第一章:你真让我恶心
我叫莫安,今年二十六岁,是一个有夫之妇。
此刻拽着我胳膊的男人,是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深爱过的人——凌洵。
豪华的五星级酒店内,我被他一把推倒在床上。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迷醉和愤怒在目光里交替。
“你竟然敢算计我!”
我从床上爬起,直勾勾的盯着他:“我要钱。”
时隔三年,再次面对他,我的心中早已排山倒海,但神色间却依旧佯装着镇定。
三年来,无数个午夜梦回,我眼角湿润,脑海中都是他的模样。
那是我心中挥之不去的痛。
“!”他喋喋骂道,紧接着扯开了脖子上的领带,看着我的目光从凌厉变成了戏虐:“好,这是你自找的!”
话毕,伸手扣着我的后脑勺吻了下来。
然后,便是无尽的羞辱的折磨。
他像是一团火,要将我燃烧殆尽。
可我,却没有选择。
体内的药效丧尽,凌洵起身走向了浴室,没有一丝流恋。
他一言不发,让我忐忑不安。
我强忍着浑身酸痛下床,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穿好,坐在床头焦急等待。
衣角被我揪成了一团,在浴室水声消失的瞬间,我猛然转头看了过去,正好和开门出来的凌洵对上。
目光交替间,他的脸色越发阴寒,跟着拿起茶几上的钱包,随手抽出几张钞票砸在我的脸上:“滚!”
一,二,三,四,五……
五百!
我整个人如同被雷击中,半天没说出话来。
“凌洵,这个钱……”
“怎么,嫌少?”凌洵挑眉。
说着,他一步步逼近,我顿时感受到了巨大的威压。
可我还是重重的点了头。
五百块钱,太少!
给安安交手术费零头都不够!
“那你要多少?”凌洵又问,嘴角勾起的一抹弧度,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暗自吞了吞口水,压下心中忐忑:“一百万!”
五十万手术费,然后再给聂琨还五十万高利贷。
我的话说完,凌洵脸上笑容更深了。
“莫安,你真不愧是拜金女!”
凌洵说着,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讽刺的目光在我脸上来回打量:“凭什么觉得自己值一百万?”
听到他的话,我心中忍不住泛起一阵难受。
但仅仅片刻间,就被我强行压下。
拜金也好,二手也罢。
无论如何,我必须把钱要到手。
“凌洵,看在我们以前……”
“闭嘴!”我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凌洵打断:“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提以前?当年你嫌我没钱弃我而去,嫁人生子。莫安,你真让我恶心!”
我怔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当年明明是他……
我来不及反驳,整个人就被凌洵一把提起,丢出了门外。
那感觉,如同丢垃圾。
“你不是爱钱吗?现在我就让你尝尝没钱的滋味!”
说完,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我跌坐在走廊里,泪水忍不住在眼眶中打转。
手中那五百块钱,如同锋利的刀片,深深刮在我的心上。
“凌洵,你开门……”
无论我怎么求他,他始终没有理会。不一会儿,我被保安强行拖走,扔出了酒店。
第二章:临近眼前的死亡
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三点。
我刚打开门,整个人就被一股大力给拉了进去。抬头,便看到了聂琨那张狰狞的脸。
“钱呢?拿出来!”
我踌蹴了片刻,还是将兜里的五百块钱掏了出来,递到他的面前。
聂琨接了过去,搓开看了一眼,顿时把钱砸在我的脸上,刮得生疼:“,你逗我玩呢?”
“就五百。”我沉声反驳。
纵使心中有气,我也不敢爆发出来,只能忍下。
我儿子安安就睡在隔壁,我担心他会害怕!
可聂琨二话不说,扬手就是一耳光扇在我的脸上:“还嘴硬!他不是你老相好吗?怎么给这么少?说,是不是你私吞了!”
脸上传来炙热的痛,与心中的屈辱交织,我终于忍不住,对着他大吼道:“聂琨,你就是一个人渣!”
我是他老婆,虽然我们只徒有夫妻之名,可是他竟然为了钱,不惜用卑劣的手段,将我推向了凌洵,硬生生揭开我心中尘封已久的伤疤,鲜血淋淋。
脑海中回荡起凌洵无情的话和冷漠的目光,我的心,痛的难以附加!
“吗的,还敢骂我,我看你是活腻了!”聂琨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在我耳边狂吼。
紧接着,便是拳打脚踢。
他边打边骂:“你不过就是被凌洵搞烂丢掉的垃圾,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
此时,听到动静的安安连忙跑了过来。他抱住聂琨的胳膊,哭着喊道:“爸爸,你不要打妈妈,你不要打妈妈……”
“你给老子滚一边去!”聂琨抽手,狠狠将安安甩开。
安安顿时跌倒在地,头撞在瓷板上,嘭的一声暗响。
我清晰的看到,他摸过后脑勺的手心,一片鲜红。
那一刻,我双目赤红几近疯狂,不知道哪来那么大力气一把推开聂琨,来到安安身边,将他抱在怀里。
“安安,你怎么样?安安!”我惊慌失措。
安安抬起手将我脸上的泪水抹去,露出一个安慰的微笑:“妈妈,不哭,安安没事。”
听到这话,我内心酸楚不已。
此时,聂琨已经拿出了经常‘伺候’我的棒球棒,朝我挥了过来。
“,钱都拿不到,要你有什么用!”
他怒骂着,手下更加用力,一棒又一棒打在我身上,砰砰作响。
我的腰上,腿上,手臂上,均挨了棍子。
遍体鳞伤。
那种痛,是皮开肉绽的痛。
干烈,碎骨。
“妈妈——,爸爸,不要打妈妈……”安安哭着喊道,说着就要上去抢聂琨手中的棍子。
眼看着棍子就要落在安安身上,我大惊失色,连忙将他拉过来护在怀里。
狠狠一棍子,打在了我的背心处。
那一刻,我仿佛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我脚下踉跄,身体不由得向地上栽去。喉咙里一抹腥甜涌出,眼前跟着犯晕。
这一刻,我多么希望有人能来救我们母子。
“凌洵……”我下意识呢喃。
“嗬,还想着老相好呢?人家就给你五百块,比路边的鸡还廉价!他吗的,你们倒是爽了,老子却没拿到钱!”聂琨满口污秽,又是一棍子打了下来。
我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脑海中逐渐空白。
“爸爸,我求求你,不要打妈妈了——”
耳边,安安的哭喊声再次传来,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他抱着聂琨的腿不停的拉扯,哭成了泪人。
我的心一瞬间揪起,酸楚的泪水跟着落下。
有感动,但更多的是自责!
安安才三岁,我多么希望能给他一个幸福的家,让他有一个欢乐的童年。
可我给他的,却是如此不堪的伤害和打击。
我对不起他!
“安……安,快……走。”我抽尽最后一丝力气,艰难的发声。
“不,妈妈,我要妈妈——,爸爸,我求你,放了妈妈,你快放了妈妈……”
安安的哭喊声在我耳旁越来越模糊,我眼前眩晕的雪花逐渐消失,一寸一寸陷入黑暗。
这一刻,我清晰感受到了死亡。
第三章:你就这么爱他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去。
可就在我眼前的光晕彻底消失前,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紧接着身上棍棒的重力跟着消失。
“你怎么样?”
我倒在地上,耳旁隐约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我很想看清来人是谁,可眼前依旧眩晕着一片雪白。
我闭着眼睛,脑海中涣散的意识一点一点凝聚。
“妈妈,妈妈……”
安安哭喊着为我擦去嘴角的血迹,紧接着给我送来的一杯水,我缓缓喝下,身体仿佛这才逐渐恢复一些力气。
此时,我睁开眼睛,看清了面前的人。
是凌洵。
他挡在我们跟前,高大的背影,像是一棵大树,为我们母子遮住了风雨。
我的心为之一动,仿佛漏掉一拍,眼眶里跟着泛起了酸涩。
“洵……”我轻唤,声音里透着沙哑。
我不确定凌洵有没有听到,他始终背对着我,没做出任何反应。
在安安的搀扶下,我刚起身,就只见聂琨拿起棒球棒挥了过来。
他面目赤红,口中大骂:“王八蛋!”
我怔大眼睛,一句“小心”卡在喉咙里还没来得及说,凌洵一脚踹出,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聂琨整个人像是飞出去一般,重重摔倒在地,疼的额头直冒汗。
他身后的茶几,跟着被打翻。
凌洵跟着走了过去,一脚踩在他的胸口:“我的女人,哪轮的到你来欺负!”
聂琨抱着凌洵的腿,却没能将他推开,于是嘲笑般露出一排染血的牙齿:“你的女人?凌洵,你是不是忘了,她现在是我的老婆,哈哈……”
一阵张狂的笑声之后,聂琨接着说道:“不过,只要你给我五百万,我就把她让给你!反正我也玩够了!没意思。”
“滚!”凌洵脸色铁青,俯身揪着聂琨的领口,一把将他扔了出去。
门外,聂琨不甘的声音传来:“你们给我等着!”
凌洵不屑的冷哼,随即收回目光,转身质问我:“这就是你选的男人?”
我低着头,竟无言以对。
此时,他将一份文件扔到我面前。
“签了它,我给你一百万。”
我拿起来一看,是离婚协议书。
那一刻,我心中忍不住万分激动!摆脱聂琨,是我这四年来最大的心愿!
如果有凌洵罩着,他一定不敢再拿安安威胁我。
就在我以为凌洵会给我人生带来曙光时,合同上的内容让我脸色大变。整个人瞬间从天堂跌入地狱!
只见上面写着,孩子归父亲。
“不行!”我立马拒绝。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凌洵盯着我,一句话从牙缝中挤出,周围的空气似乎跟着变得凝固。
“我要孩子。”我解释。
站在身边的安安,不由得抱紧了我的腿:“妈妈……”
“莫安,你还真是让人感动!”凌洵憋了一眼安安:“他都对你这样了,你还要守着他的种!”
听到这话,我很想解释。
但想起聂琨的警告,我只能把话咽肚子里。
他说:你要敢说出真相,这辈子就别想再看到安安!
聂琨心狠手辣,在没有彻底摆脱他之前,我不敢赌。
“是,我爱我的孩子!”我回答。
“好,很好!”凌洵一把将离婚协议书夺回去撕得粉碎,抛向空中,散落一地:“莫安,我一定会让你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说完,凌洵摔门而去!
我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安安虚弱的声音便在耳旁响起。
“妈妈,我头好晕……”
我低头一看,只见安安脸色惨白。眼睛缓缓的闭上,晕了过去。
“安安!”
第四章:我要你死
医院里。
“明知道孩子有白血病,你还让他受伤流血,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做母亲的!”
面对医生的责骂,我心急如焚。
一想到安安毫无血色的小脸,我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住,痛到难以呼吸。
顾不上自己,我跟在医生旁边,焦急的问:“医生,安安现在情况怎么样?”
“你马上筹钱,必须尽快给他做骨髓移植。”
听到这话,我愣在原地,整个人像吃了黄连一般,万般苦涩至哑口无言。
五十万手术费,如同一座大山,压在了我的肩上。
我无力承受。
走投无路之下,我唯一能求助的只有凌洵。
医院,我坐上公交前往亚太国际。
五十分钟后,我出现在一楼大厅里。
“我找凌洵,就说是莫安要见他。如果他敢不见,我就砸了这镯子。”我伸出手,一只碧玉手镯躺在手心。
我并不清楚这手镯的意义,只知道它对凌洵很重要。
当年,他送给我时,再三叮嘱一定要好好保管!
除了这手镯,我实在拿不出任何足以威胁凌洵的东西。
两位前台面面相觑,在她们看我的眼神里,我清晰的发现了鄙夷。
我不在乎,我一心只想救安安!
十分钟之后,我被两位保安‘护送’到顶楼总裁办公室,见到了凌洵。
他站在窗前,一身笔挺的西装,气宇轩昂。
仿佛间,我的脑海中瞬间蹦出第一次看到他时的样子。那时,他也是一身西装,作为学生代表上台发言。
优雅,帅气。
他像是天生的贵族,自带王者光辉。
就在他转身的瞬间,我连忙收回目光,将眼中的迷恋深藏。
“莫安,我真是小瞧你了!”凌洵开口,声音里平静无波,脸上却透着冷漠和嘲讽。
我屏气凝神,朝他走了过去。
从门口到他跟前,不到五米的距离,对我来讲,仿若一生之长。
深深吸了口气,我膝盖一弯,跪在他的面前。
“凌洵,我求你,给我一百万,除了离婚,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此刻,我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凌洵皱起的眉头,更不知道他的办公桌上,放着跟我相关的所有资料。
凌洵蹲下身来,伸手抬起了我的下巴,眸子微凝。
下一秒,他狠狠捏住了我的下颚。
“莫安,你就这么爱那个男人?”
不。
我不爱。
我一点都不爱他!
我很想反驳,但是却不能。
我双手紧握成拳,抿唇封住那欲要脱口而出的话。
我的沉默,在凌洵看来,似乎成了默认。
他脸色霎时间变得阴鹜,一把将我手中的镯子夺去:“你不配拥有它!”
玉镯被凌洵小心翼翼的放进了盒子里,那一刻,我的心竟然莫名有些空。
将玉镯妥善安置后,凌洵这才转身看向我。
居高临下的一声冷哼。
“莫安,你可真是贱!既然这么爱他,昨晚还能在我的身下承欢!当初我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这样的女人!”
他的话,如同一把刀插入了我的心中。
那是不见鲜血的杀戮,痛彻心扉。
我胸口的呼吸有些哽,身体竟然忍不住微颤。
爱上我,原来他是瞎了眼。
这一刻,我突然沉思,自己三年多来就算被打死也不肯和聂琨同房,究竟是在坚持什么?
如此可笑!
我抬头看向凌洵:“你要怎样才愿意帮我?”
“我要你死!”凌洵怒声而起,满腔寒冷。他看着我,那目光里,透出无边的狠厉:“你就是我人生中的污点,无时无刻提醒着我当年的愚蠢。这污点,必须用血来洗!”
第五章:杀千刀的混蛋
凌洵起身走向酒柜,拿出一瓶红色的酒,倒了一杯,递到我面前。
“喝了它!”
酒杯中红色的液体摇曳,妖艳鲜红,透着诡异。
这一刻,我的心,再次激荡。
到最后,生出悲凉。
他竟然要我死!
我不知道,凌洵为什么会恨我到如此地步。当年我不告而别,明明是他欺骗在先。
只不过,如今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缓缓从地上站起,转身离去。
既然是死,我何必求他,卖肾卖器官,我也能筹齐一百万。
可我的脚步刚迈开,身后一道凌厉的声音跟着传了过来:“你以为,我这里是菜市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我浑身一颤,转头看着他。
他的脸在我眼前竟然变得有些模糊,再也无法将眼前的他与三年前重叠在一起。
“你想怎么样?”我盯着凌洵,如临大敌。
是的,他再也不是以前那个温润的大男孩。三年的时间,早已将他打磨成了一个周身散发着强大气息的商场霸主。
在他冰冷强大的气势下,我甚至有些喘不过气。
“我说过,要让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凌洵说着,神色间没有了之前的半分戏虐,只剩冷漠。
我皱起眉头:“凌洵,当年明明是你先放手的!”
凌洵笑了:“人至贱果然无敌!”
他的笑声并未让我感到一丝一毫的温暖,反而像是尖锐物体划过铁板的声音,激的我打了个冷颤。
我来不及开口,他冷厉声音紧跟着再次响起:“你要钱,都是为了给你儿子治病吧!”
说完,他盯着我,如同盯着猎物的老虎一般,目光锐利,气势磅礴。
“你死,你儿子活。你活,你儿子死!”
“不要伤害安安!”我几乎是咆哮般的大吼,一颗心砰砰狂跳,惊惧万分。
我突然特别恨,恨命运不公,恨上天的折磨,让我遇到这两个男人。
聂琨心狠手辣,凌洵冷酷无情。
眼眶里泛起无尽的酸涩,我微微仰头,不停的眨着眼睛,将涌出的泪水硬生生憋了回去。
胸口,像是堵了巨石一般,痛到窒息。
凌洵就这样盯着我,没有说话。
那副样子,明显是在等。
在他的注视下,我走回去,从他手中将酒杯接了过来。
“凌洵,希望你说到做到,不然我变成鬼都不会放过你!”我放出狠话。
凌洵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这一刻,空气像是凝固了。
我暗自吞了吞口水,缓缓闭上了眼睛,眼角处一滴清泪滑落。
下一秒,我心一横,端起酒杯仰头一口灌了下去。
烈酒入喉,干辣、苦涩!
那感觉,犹如吞下的是一把刀。
灼热在我胃里散开,渐渐的犹如一团火在燃烧,胸口跟着泛疼。
我苦笑,完全没想到,自己会用这种方式了结一生。
死了也好,死了就解脱了。
只是安安,妈妈不能陪你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妈妈爱你……
绞腹的剧痛让我无法承受,我的身体跟着痉挛,眼皮沉重的再也支撑不住。
凌洵恨我,我知道的。
临死之际,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说道:“安安,是你的儿子——”
然后,我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中……
……
我做了一个冗长的梦,在梦里我又哭又笑,到处寻找我的儿子安安。
可后来我想,凌洵答应会照顾他,他会好好活着。
而我,也放心了。
眼角有泪水沁出,我睁开眼睛,入眼处白茫茫的一片。
我本以为自己是到了天堂,可护士的声音瞬间把我拉回人间。
“你终于醒了。”
我心中一个咯噔,猛地从床上坐起,眼前一阵眩晕。
五脏六腑中跟着传来剧痛,却让我脑海中更加清醒。
我居然没死!
想到这里,我顿时掀开被子下床。
“你干什么?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护士连忙阻止。
我没有理她,快步来到重症病房,可是我却没有见到安安。
我的心,霎时间慌了!
“安安呢?”我连忙抓着护士的胳膊,着急问道:“住在这里的那个病人呢?我儿子呢?”
护士一脸恼火的推开我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他前天就已经出院了。”
我大惊失色:“他为什么会出院?他骨髓移植手术做了吗?怎么会这么快就办理出院?”
“具体我也不清楚,你去问医生吧。”
我马不停蹄的来到医生办公室,见到我,主治医生顿时皱眉摇头:“你们这么不顾孩子安危的父母,我还是第一次见!”
我心下暗叫不好,脸色跟着煞白。
从医生口中得知,在我昏迷的第二天,聂琨以监护人的名义,强行退走了五十万手术费,给安安办理了出院。
这个杀千刀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