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7日,由舞蹈家侯莹编创、导演,侯莹舞蹈剧场舞者出演的现代舞作品《消失》将在北京天桥艺术中心主办的华人春天艺术节首演。《消失》是舞蹈家以疫情为起点所创作的一部面向旧秩序“消失”的反思之作,将现代舞与击剑首次深度融合,拓宽了现代舞的意涵与美学边界。其创作和演出跨越了从疫情到后疫情的这三年,历经多次取消与推延,终于与北京观众见面。
《消失》的创作想法诞生于年,当时世界混乱,秩序离散,人们饱受煎熬,面对这一切,舞蹈家侯莹陷入失语状态。“我无法表达,也不想表达。”在疫情居家时间里,侯莹体会到人类的灵*共振,这种共振是来自人类共同面对这场灾难所造成的封锁、隔离、死亡的身心震撼。“艺术在灾难之前,是对人心的滋养;在灾难之后,是对人心的抚慰;唯独在灾难发生的时候,是无力的。”
这种强烈的冲击感成为《消失》的起点和底色。有一段时间,侯莹的脑海里出现了两个击剑手的形象,击剑的出现几乎是一种直觉的信息。“我从没有感觉到像今日这样的对抗性,甚至是一种很不明确的撕裂和对抗,信息爆炸式地冲击到、关联到每个人,人类文明所建立的秩序似乎顷刻间就会被冲破、被瓦解,联系着我们彼此的共识也在消失。”于是,侯莹决定遵循直觉,以本能的方式创作,试图剥离、重构社会现象,一点点地从身体开始去研究现代舞的身体技术、身心意识如何与技巧高超的击剑进行融合表达。
为了《消失》的创作,侯莹特别邀请了原北京击剑队女子佩剑主教练田雨川和国家一级裁判梁佳月,为舞者们进行了前后长达半年的专业击剑训练。田雨川教练非常惊讶侯莹的舞者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做的这么好,拓展了击剑的美和可看性。击剑追求美与速度,对爆发力和动作标准性的要求和现代舞有着异曲同工之处。在真正学习这项运动后,侯莹和舞者们有了更加深刻的体会。“我觉得击剑运动员双方对峙的处境,就像我们生活中的人和人的关系。”击剑运动员所戴“面具”也深深吸引了侯莹。两个人戴着头盔面对面,在无法看到对方的脸的情况下对刺,这让她看到了人与人之间不明真相的对峙,与她疫情期间的感悟不谋而合。
《消失》还邀请了奥地利音乐家担任作曲,荷兰艺术家参与声音设计。侯莹与国外艺术家几乎奇迹般隔空完成了音乐与舞蹈的融合。编舞家排一段舞蹈,音乐家给一段音乐,最后再合成,在沟通中不断碰撞,不断加深作品的意境。现实的敲击碰撞声,夸大的噪音摩擦音,泛音和电音,实验音乐的基调,都给了作品灵*般的支撑。“剑身碰撞的金属声,开始是悦耳的,在进入搏杀前的那一瞬间,猛然间夸大刺耳的那声摩擦,穿透耳膜,穿透身体,让神经痉挛。”沙哑、尖锐、肃穆的电子音乐将为这部作品作出准确的声音注解:这一定不会是人类最后一次关于“存在”的战栗。
所以在《消失》中,观众将听到充满紧张与丰富多变的声音,也将看到演员全程佩戴面具、佩剑在舞台上既是舞蹈,也是对峙击打。最后的意象是舞者踏上“跷跷板”缓慢行走,全程呈现一种张力相融的身体动作和声音往复。所有这些熟悉的物体、全新的身体语言以及有觉知的现代舞者与对峙中的击剑演员,共同叠加出一个冷峻、复杂、令人深思的世界。
(原标题:以剑为舞,以舞为剑,侯莹作品《消失》深度融合现代舞与击剑)
来源:北京日报客户端记者王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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